女教师卖身:谁应该脸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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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特约评论员 钟文华 文章来源:中国律师网 点击数:2261 更新时间:2006-03-06 21:46: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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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3日《南方周末》“平时是天使周末是魔鬼”乡村女教师徐萍卖身含泪供弟上学的报道:2002年春节期间,作为长女,她为了筹集弟弟们的学费和偿还家庭的债务而瞒着家人出去卖身。此后周一到周五在乡村教书,周六和周日到城市卖身,直至两年后道德的自责与身体的病疼行将压垮她时才停止了卖身生涯。
对于徐萍的遭遇,媒体上特别是网上是众说纷纭,同情、愤慨、埋怨、赞成、反对各有其理。笔者认为,从女教师卖身事件是对社会存在问题的揭示!有人说:“家庭是社会的细胞”,一个家庭就是我们社会的一个缩影,也许是“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不幸”但解剖徐萍的这个家庭的遭遇,就可以发现许多“不幸的家庭”的“不幸”来自相同的原因,也就是我们所关注的“上学难、看病难”还有“三农问题”。对于徐萍的遭遇有那些人该“脸红”呢?
要说徐萍开始萌动卖身之初,就是因为三个弟弟“要读书”,“在我们这个村里,只要有普通人家的孩子考上大学,几乎没有不会变得更穷的。” 徐萍的大弟弟读大学,二弟和三弟读高中,三个人的学费一年至少2万元。这就说明了现在许多农民因为高额的教育经费而返贫,高额的教育经费已经成了中国农民致富的一道障碍。如果从徐萍的血与泪卖身钱来缴高额学费中,对于现在还津津有味地教育乱收费的人难道不“脸红”?
徐萍卖身的另一原因是因为父亲徐恩怀积劳成疾,不但欠下上万元医药费,而且身体再也无法承受高强度的工作。高额的医药费直接导致了徐家雪上加霜的境况。她一边向学校借钱一边坚持教课。回家时发现母亲已患上妇科病血崩,血流了一个月,却舍不得花几百元去挂吊针。没有了工资的她“眼睁睁地看着妈妈的血不断向外流,身体不断地干瘪下去”。徐萍“就瞒着家里人豁出去了”,“我想可能是我前世欠了他们的,所以今世要还债。而且身体是父母给的,我用身体去偿还欠他们的债”。对于现在还在制造“天价药费”的人难道不“脸红”?
“农村真穷,农民真苦,农业真危险”,“三农”问题现在仍是一个难解的题,徐萍家还是“单层红瓦砖板房,白色泡沫塑料箱四处垫放在屋梁下,她的父亲徐恩怀说这是雨天时用来接屋顶漏雨的,家里没有财力修缮日渐老化的屋顶。”在中国还有多少“这个缺乏抗风险能力的农民”,因出现一些天灾人祸而一贫如洗。2001年,中专毕业的徐萍当上了一个乡村小学的代课老师。这一年她买了300包榨菜,吃了一个学期。为了生活在徐萍的记忆中,带着赴死的决心走入房间的,“当时,我只是紧闭着双眼,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像个木偶,任人摆布。木偶是不会痛的,但我的心跟着我的身体一起痛。”事后她得到了300元。以后每一次“生意”,她都会深深吸口气,安慰自已:“死就死吧,反正就半个小时。”我想现在一些腐败官员整天吃喝嫖赌,一掷千金,挥金如土,这些人难道不“脸红”? 徐萍的卖身的痛,不知是否能使这些人“脸红”的人能够有所觉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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